2005/11/08

第一章 A Blind Date:(2).奔向一個不知名的地方



這家農戶「慶祝」兒子晚上去當兵,親朋好友都來送行,參加他的「從軍樂」Party


馬其頓是個唱歌跳舞的地方

他們說「羅馬尼亞有最好看的舞蹈,賽爾維亞有最好聽的民謠,但是馬其頓兩個都有 - 有歌也有舞!」不管是結婚也好、生日、滿月、受洗也好,主人習慣上都會在院子裡「辦桌」,請個吉普賽電子樂隊,大家又唱又跳的非常風土。


馬其頓的傳統樂器Guida


照片中這位先生叫甚麼名字記不得了,是在歐荷小鎮的撒母耳王古堡遇上的,只覺得面熟,後來想起來了,我們記者曾訪問過他,還為他做過一個專輯,在公共電視台播過。週末,他到觀光景點賺外快,我給他50塊馬幣拍下這張照片。他吹的這個羊皮囊,馬其頓人叫Guieda,有一點像蘇格蘭的風笛,聲音也很像,是他們的傳統樂器,就像我們中國的笙和二胡,馬其頓留學生對我說過「聽到Guieda 就想家 ……。」


第一章 A Blind Date

像瞎子,也像古時候的新娘,巴爾幹是個甚麼樣兒?上飛機前可一點概念都沒。1999年因緣際會的遇上台馬建交,必須上馬其頓一趟,本來打算採訪完就走人,最多停個倆禮拜,沒想到飛機落地,掀起了蓋頭,竟然「一見鍾情」,就這樣,住下了。


人生像陳凱歌的「邊走邊唱」,走到哪兒由不得我,可唱甚麼且看我的了。




馬其頓首都東正教大教堂

奔向一個不知名的地方

飛機在跑道上滑行,我要離開台灣了。


這一趟,去的是馬其頓。一個莫名其妙的地方,只有在聖經裡看過「馬其頓的呼喚」,只知道兩千年前,耶穌的門徒保羅做了個大夢,這個夢改變了他傳道的行程,從亞洲改道去了馬其頓,把基督教傳到了歐洲 …… 另外就只知道亞歷山大帝和這個地方有關 .....馬其頓這個歷史名詞,怎麼今天還活著?旅行社的Amy問我:「張小姐,馬其頓在哪啊?非洲還是歐洲?首都叫甚麼名字?」我說:「我也是才從外交部歐洲司打聽到的,首都叫Skopje,在東南歐,希臘上面 ……」


飛機夜裡起飛,衝上去與滿天的星星相遇,上機前的混亂全擱在地上。安全帶的警示燈滅了,窗外的月亮又圓又大,老朋友了,離開台灣,就是她了。



在維也納機場轉機,等了六小時。候機室裏,除了我和四個女生,其他青一色男人 - 高頭大馬、穿著迷彩軍服的軍人。這輩子飛來飛去,從來沒見過後機室裏都是軍人的場面! 開始有那麼一點點不安了。我偷偷的瞄著軍人肩上的徽章,有瑞典、挪威、德國,都是聯合國的維和部隊,這支部隊專門到「可能」發生戰爭的地區,免得戰爭爆發後再派就來不及了。顯然,馬其頓目前還沒打仗,但是也顯然有開戰的機率,否則不會有維和部隊在這兒。


跑去和四個女生閒聊了一下,她們是是德國人,穿著T-shirt牛仔褲,到科索沃探老公的。一屋子的軍人,不管他們的表情、態度多麼文明,空氣裡還是有股肅殺之氣。才離開台北,還沒踏上巴爾幹呢,在維也納就先聞到火藥味兒了。



飛機在山裏穿梭著,山頭披著白雪,日正當中,把山照成了鏡子,偶爾出現一片紅色瓦房的小村落,紅紅的鋪在白的顏色上,好看。


一個小時後,飛機開始降落,就這麼近,一個小時!難怪巴爾幹有個風吹草動。歐洲大哥們就開始緊張,實在太近了,就在他們的後院。飛機是在山堆裏降落的,下了飛機,一雙腳直接踩在地上,沒什麼接駁車等著,自己背著包包走到入境大廳。機坪上停著兩架軍機,不是我說,這個首都機場還真小!

「危險嗎?」排隊出關時問了一旁的德國女生。「NO!」她簡短的回了我一個「不」字。

也許,危險的是我的旅程,攝影師在哪兒還不知道,衛星上哪兒傳也不知道,前面,一萬個未知在等著,到了旅館再說吧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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